国际贸易助力全球实现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

世界顶级期刊Nature Sustainability期刊上的一项最新研究表明，国际贸易助力全球实现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该研究由密歇根州立大学系统集成与可持续发展中心（Center for Systems Integration and Sustainability, CSIS）刘建国教授团队主导完成，国内外多个单位的研究人员参与了该项工作。该研究首次对17个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中的九个环境子目标进行了分析，系统地研究了国际贸易如何影响全球可持续发展目标进程，并比较了远程贸易与近程贸易对实现这些子目标的影响。密歇根州立大学刘建国院士为通讯作者，密歇根州立大学许振赐博士和李英杰并列第一作者。

该研究选取了与贸易密切相关的七个环境可持续发展目标（包含九个子目标 13 指标– SDG Targets，13个SDG indicators）并评估了国际贸易对实现这些目标的影响。该研究选取的九个子目标具有比较明确的量化标准且能较全面地反映可持续发展的不同方面，涵盖了水、能源、碳排放、气候变化、土地利用、可持续经济增长，以及清洁生产等内容。

结果表明：全球尺度上，国际贸易总体上促进了全球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实现。具体来说，国际贸易提高了美国、加拿大和欧洲的大多数发达国家的SDG分值，但降低了发展中国家SDG的分值。众所周知，商品和服务的自由贸易可以通过比较优势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但同时也可能导致国家间的资源环境负担转移。例如，美国从东南亚进口木制家具可以从一定程度上保护美国本土的森林，但却可能会造成东南亚地区的森林砍伐和生物多样性的丧失。再以碳排放为例，论文指出，1990年到2008年间，发达国家通过贸易活动向发展中国家转移了16Gt的二氧化碳，这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发达国家的碳排放，但却使发展中国家的碳排放增加了近一倍。在国家层面，国际贸易使得70%发达国家提升了的SDG得分，但却降低了60%以上发展中国家的SDG得分。情景分析结果表明，如果没有国际贸易，发达国家的SDG分值可能大幅下降甚至低于部分发展中国家的分值。

基于全程耦合框架（人与自然系统内部以及近程与远程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 本研究还发现，相较于近程贸易，远程贸易对实现全球可持续发展有更大的积极效应。这可能是由于地理临近的国家生产的产品趋同，而当下世界交通的便捷性极大地刺激了远距离贸易，从而促使一个国家有更多的远程贸易伙伴。

“一个国家的可持续发展水平不仅取决于这个国家的的努力和行动，还可能受到来自国家外部意外的、隐含的影响。” 该研究通讯作者刘建国在采访中表示。刘建国是密歇根州立大学 “蕾切尔·卡逊”可持续发展讲席教授、杰出教授，同时任CSIS中心主任。刘建国教授进一步指出，每个国家都在致力于促进经济增长，但要实现长足的社会-经济-环境可持续发展，我们需要密切关注人类活动的复杂影响，比如国际贸易不仅会对本地的社会经济环境生态系统产生影响，同时也可能对数百甚至数千公里以外的区域产生影响。“实现可持续发展是一项复杂的事业”，他强调。

该项工作的共同第一作者李英杰是CSIS的博士生，他指出，“许多批判自由贸易的学者们担忧国际贸易所产生的负面溢出效应，比如加剧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间的社会和环境不平等；但国家政策制定者或许还没有意识到国际贸易其实也会对各个国家实现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有重要的影响。”该研究的结果因此可以为学者、国家以及国际管理者们提供了一个有别于传统金融资产负债表之外的看待国际贸易的一个独特视角。

该研究的第一作者许振赐，是CSIS的博士毕业生，现在就职于密歇根大学。他指出“这是第一个关于国际贸易如何影响SDG的研究。随着全球化的进程，各国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研究贸易如何影响国家和全球尺度的可持续发展可以为人类共同实现SDG的政策制定提供重要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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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提到的作者以外，密歇根州立大学CSIS博士生Sophia Chau、密歇根州立大学环境社会学系杰出教授Thomas Dietz、上海交通大学教授黎灿兵、密歇根州立大学地球与环境科学系博士生万露文、西华师范大学生态研究院教授张晋东、陕西师范大学副研究员张立伟、中国农业大学教授李云开、密歇根州立大学CSIS博士生Min Gon Chung。该研究得到了美国国家科学基金、密歇根州立大学、密歇根农业生物研究项目、密歇根州立大学环境科学与政策项目奖学金和中国留学基金委的共同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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